之间在由共同的归属感、认同感而生发出的互动互补空间上,有很多事情可做。能说说您在这方面的“触类旁通”吗?
尉晓榕:的确,只要我们静心将国画与传统瓷艺互为观照,就有助于对中国基因、中国气派的进一步确认。这些年,不少画家都在瓷器上进行了手绘画瓶等尝试,但我的爱好会更广一些,“古佛”、“书画”、“玉器”、“竹牙”之类皆有染指,所谓“物与神交、智与百工通”是也。事实上,齐白石、黄宾鸿、张大千、陆俨少等大师都是玩收藏的,正是通过古玩收藏熏陶了大师们的艺术涵养与大家气象。
笔者:您前面曾提到古人从夫子,从夫子游。在书本知识之外我们更看重“行万里路”、“读无字书”。古人有言:“拥林万亩眼底沧浪方悟种德若种树;存书万卷笔下瀚海才知做文即做人。”这是否也是您的尚古心得?
尉晓榕:佛尚性、道尚情,而儒尚情。尚古之风在于追古人的儒道之风,保持中国文化素有的“平淡”、“冲和”、“内蕴”的和谐空灵之美。正是遵守了这样一条中国传统士人的画学追求,我的绘画更接近古人所谓的“游于艺”。这种松快感带来的是宋词中“天凉好个秋”式的爽利与清远。
练内功:鬼斧神工成大家
笔者:听说在您的画室里找不出一张被废弃了的纸头。另则是否可以说,您作画是一气呵成的,是有某种灵感冲动的?
尉晓榕:不,我作画的历程从来是波澜不惊的。是平平淡淡、磨磨蹭蹭的。我特别强调技能,认为高超的技能可以“近道”,可以满足层次鉴赏和多重解读,同时,也能省些纸墨。
笔者:陆俨少先生有云:“如果学画全部精力是十分的话,三分写字,四分读书,作画只占三分。”您的功夫是否更多在画外?
尉晓榕:当然,前面说的“磨磨蹭蹭”,是说我更多的时间是在画室里看书,品茶,鉴古、写字。纵观古今之中国画坛,凡在画史上有建树的大家,皆是将其精湛的绘画技巧与厚实的文化积累相结合。修养的高度、读书的多少决定其画品的高低。
笔者:您曾经说古人学画从临摹开始,也就是说古人很重视基本功。从您的画上可以看出您有非常扎实的基本功,很自如地掌握了线条和墨色的表现能力。
比如笔线上您能将铁线、折芦、兰叶与现在速写式、连环画式笔线综合,将楷、行笔线与草法笔线综合,挺拔开张笔线与含敛内收笔线综合;墨法上,您还长于泼墨、积墨,也能够以宿墨(或新、宿墨合用)造成既渗晕又内聚的效果。
有人撰文赞您:“一管在手,浓淡干湿,轻重疾徐,生气自展而灵气外溢。笔墨功夫之好在同辈画家中罕有其匹,虽为人物画家,却山水、花鸟不让同道。”在我看来,技艺上的鬼斧神工加上艺术境界造就了您的艺术成就。
尉晓榕:画画既要情趣物趣,也要理趣。因为其本质是追求多种形式探讨。我希望形式的多样性能够表达出来,尽量不重复。还有一个就是在不重复的情况下,追求人味和理趣,这两样东西比较符合中国人对国画的审美习惯,他们有时是看趣味的,看笔墨也是叫笔墨趣味。但是笔墨趣味实际上是一种理趣,就是它里头要有高度的合理性和可读性。而且你在画的时候要很理性地画,虽然你可能很狂放地去大写意,可是你在修饰的时候是非常理性的。这就是为什么我画画总是平平淡淡、磨磨蹭蹭的原因,因为我注重情趣,更注重理性。我想,所谓“鬼斧神工”,也不能背离理性。
悟禅机:“踏雪无痕”成大道
笔者:有人称您是“后浙派”人物画的代表。能说说这个“后浙派”的特点,或者是您的画派历程吗?
尉晓榕:学生时代,我们学的是传统国画。大学刚毕业那会,我喜欢搞变型,搞前卫,在具象与抽象之间,把人物强烈地变型与符号化;过了若干年又回到了传统,加强传统笔墨的修养;后来悟到仅仅还原传统还是不够的,还必须要有变化,要在不变的框架中求变。创造历程是有阶段的,所谓“看山是山、看水是水,看山不是山、看水不是水,看山还是山、看水还是水”。
笔者: “在不变的框架中求变”,这个变与不变如何把握?
尉晓榕:你仔细看我的画,便会发现:我的画看上去很传统,实际上却“偷换”了很多现代元素和个性符号。
首先,中国画的绝对高度是传统,这个绝对高度是不以时尚和个人恶好为转移的。为了保持中国画的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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